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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racadabra 诅咒之名(中)

鸡血期,撒土

·加拉哈德(格雷森)/拉法叶

·NC17

·梗概:想象一下,在加拉哈德被捕之后,拉法叶坐以待毙?

(上)在4月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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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森坐在阴冷的牢房地板上,脚边流动着一滩血水。牢房里太暗,看起来它镜子般的反光面呈现出乌黑色。

 

也许他的血真的已经与黑水相融,再也变不会来原来的样子。这圣洁的诅咒。格雷森年轻时曾怀疑过黑水是由魔物送来给人类,用力量,再生的引诱,骗取远古先人的信任,将它奉为圣物。慢性的毒药喝进一代代骑士的血液中去。不知什么时候,黑色圣水的毒性就会爆发,收割教团为上帝施肥在麦田里的一切。

 

珀西瓦尔认为这是可能的。他是唯一一个对当时的自己没有进行抨击的骑士。“我的孩子,你的想法十分危险。但是它有存在的道理。”珀西瓦尔彼时胡须还没有那么浓密,“教团需要你这样的新人,如果这样的你再多些,也许魔物就会加快被灭亡。故步自封的主也会为脚下堆积的灰尘烦恼。你可以把你的猜想写成论述交给大法官看看。”

 

到现在格雷森也没有写出这篇逆反教义的东西,他查阅过整个皇家图书馆的资料后,感到却步。正统的典籍记载数量让他的怀疑没有旁家作为支撑。格雷森还能记起他把手稿都丢弃在结冰的湖旁,焚烧埋掉的那日,天空中乌云散开,但却见不到丝毫太阳。

 

血水的流动停住了,格雷森动了动镣铐中的脚,脏污布满他的脚底。他烦忧地靠墙闭上双眼。衣物还很洁白,他今晚早些时听到铁栅栏外的守卫说要审讯他,来回走动搬出刑具和必要的医疗物品,对即将弄脏的衣服格雷森产生堕落般的疼痛。他是骑士,这么多年来服务于上帝,他的主,还有信众们。甚至还有选择地帮助叛军,却在重新拾起他也许是对的昔日怀疑中被扼杀。荣誉已经不再重要,他担心的是自己向撒旦低下头——他的头被砍下来扔在魔鬼的脚边,魔物的军队就会冲进人间燃起末日之火。

 

格雷森身边空旷无垠,没有一块木屑。在口供录完之前他不被准许真正进入他的信仰中。教团的同伴们以后会活在恐惧之下,随时自危跟叛军连上关系而获罪。“女王”的领导会加倍困难。叛军在教团和魔物的夹缝里生存,第一个消失的就会是他们,接着就是教团。黑斯廷斯,阿拉斯泰尔,还有他不知道的间谍混迹在教团的安乐巢,将让它从内部开始覆灭。然而他的预见不会被任何人所采纳。一个背叛的骑士失去了信仰,剩下的是无边的诅咒。没有人愿意直视他的双眼,听他代言邪恶的声音。

 

加拉哈德,这个带着污点的名字,格雷森是教团成立以来第一个叛徒。也许陪审团之后会决定放光他的血,倒在瓶子里陈列在大教堂的地下室,作为邪物流传。格雷森叹息地捂住脸庞。他想念伊莎和拉法叶了。老珀西瓦尔离开了他们,现在是自己,他们要独自面对更加艰苦的争斗和阴谋。伊莎太冲动,可能很快会被魔物革除。拉法叶不够小心,他可能会因为这个特点多被保留一阵,被利用为盲射,最后他会被从上帝的手指里切掉。还有一个问题存在。

 

格雷森感到愧疚。他没有回应过拉法叶对他的爱慕。像是命运的轮转,珀西瓦尔曾是他心灵上最亲密的导师,而他是拉法叶的,拉法叶继承了珀西瓦尔。两种继承。格雷森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他在十多年前,从法国把拉法叶带回来去不列颠帝国受训,考验他对上帝的意志。然后一路随着自己来到印度,慢慢在前不久晋封为骑士名字的首位。格雷森内心知道这不只是填补空缺,让圆桌上的人数看起来漂亮而整齐。拉法叶被他训练得很好。拉法叶在梧桐树旁飘着自然下垂的头发,棕色的眼睛盯着他,问道:你是谁,为什么带走他这个小法国人格雷森还记得很清楚。天生有着上帝捏造的灵魂,美好的品格,这是格雷森的说法。拉法叶讥笑道,他是个自由得用不着灵魂的人,品格也时好时坏。格雷森尽管尽职地将他带走了。去到这个在自己的国家放荡,在别的地方从保守到放荡的法兰西人惊叹的英国,格雷森培训他和伊丽莎白,让他们以后成为骑士,喝下黑色的不老泉。所以格雷森一度放心让他跟伊莎相匹配。他想向教团提交批准他们两个结合的申请,那一晚拉法叶赤脚跑进了他的房门,丢弃礼仪摔碎了他的墨水壶。

 

“你怎么能这么做。”拉法叶只穿着匆忙赶来套在身上的睡衣。格雷森知道他从来裸身睡觉,却专门披上了这个来“拜访”他。
 

“你跟伊莎非常合适对方。”格雷森不解地放下羊皮信封。

“伊莎是位让人尊敬的女士,”拉法叶红着脸说,“但是我并不敢高攀,成为她朋友以外的身份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

 

拉法叶沉默了一会,忽然走过来,用法式亲吻了格雷森。

 

“我宁愿做你的新娘。加拉哈德。”

 

格雷森没有开口叫他出去,拉法叶自己出去了。他临走前忧伤地看着他。“你会做上帝的骑士,却不愿意做我的骑士吗?”

 

从那以后拉法叶不再出现在教团私自的聚会上,只有对外时才出席,在贵族女人们中周旋。见鬼,他的舞步还是格雷森教会的。格雷森跟伊莎或者别人一旦起舞,拉法叶就倚着酒桌看,嘴里喝下一杯又一杯酒。格雷森阻止了他再这么做。他把自己调去神圣罗马帝国半年,回来时拉法叶的表现总算已经彻底去掉那些“不庄重”。

 

格雷森独自渡过漫长的各种岁月。在他自己受训时,他想过娶一个普通人做妻子。但后来他依旧选择独身侍奉信仰。他拒绝拉法叶是正确的。现在,他被剥夺骑士的尊荣下狱,而拉法叶的爱慕不会受到任何牵连。

 

骑士的名字是个不死的诅咒。格雷森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牢房外靠近一个脚步声。制作精良的靴子发出的声音走进守卫瞬间的安静下,格外突出。直到它消失在了格雷森的牢房门前。“珀西瓦尔提审犯人。”

 

格雷森听见这个说话声时终于抬起头来。新任的珀西瓦尔骑士站在牢房分割成竖条的画像内,手除了把住配刀的木柄,什么也没有拿着。拉法叶是进不来的。

 

守卫如他所想,拒绝道:“对不起,尊敬的珀西瓦尔骑士。您需要出示大法官的命令书。”

 

“得了吧,请收下。”格雷森听见银币碰撞的清脆。很多银币,装在拉法叶放到守卫手上的袋子中。“我想要半个小时。”守卫称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,擅自提前换岗离去。格雷森从地上站起来又在黑暗里吐了一口血。他暂时不确定这是出于什么造成,可能是黑水那沉寂了数十年的反噬,终于也在今天追逐过来了。

 

“拉法叶。”格雷森用影子盖住地上的诅咒让他献出的血水,“你不应该来见我,立刻走。”

 

拉法叶用守卫的钥匙开门,“我得知了一些你也知道的事情,加拉哈德。请让我见见你吧。”

 

格雷森为这个称呼涌动起所剩无几的希望。拉法叶知道了些什么?“你现在安全吗?”格雷森忧惧地问。

 

“我不知道,但我想我在这里,很安全。”拉法叶走进牢房。他对着格雷森扬起一个喜悦的,柔软的微笑。“Monsieur。请不要再拒绝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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