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laponthebrain

5次梗，9的视角

警告：有NC-17暗示和一点互攻暗示。没有明写。但不能接受者注意。这对我吃体位无差~出＆胜在这里就像写的那样没别的关系

1st

绿谷出久尽管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话不多（如果他不感到紧张），感觉却非常敏锐。

没有办法，他其实还是个害羞的人，在升上高中以后交到了许多朋友也是这个样子，性格就跟个性一样是跟人相伴一生的。但是这不能阻挡他企图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和解——在他们共享了欧尔麦特的秘密后愈发强烈起来的愿望。小胜，他很崇拜，也很向往，想变得和他一样坚定又强劲，所以当他抛出的橄榄枝被小胜收下了——小胜居然赞赏了他的新招式，并给出自己的意见，这让绿谷受宠若惊，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来还不免感到兴奋。

小胜可能会像对其他一些同学地认同他，和他一起拼合他们从小就缺失的那块关系的版图——成为真正的朋友，绿谷再开心不过了。激动的心情导致他关禁闭期间没怎么入睡，延续到禁闭结束的训练课的时候（终于）能源枯竭，身体乏力，他头耷耷地，加上被小胜殴出来的挫伤还没消肿，他跑完准备运动，在随机分组的对打时差点没发动OFA，令砂藤把他扔到天上。

“你没事吧？！”被他的失误和勉强的落地吸引过来人们停止训练对他关心道。蛙吹的舌头和丽日的双手已经伸出来，原本准备着接住他。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我走神了。”绿谷连连鞠躬，砂藤和障子几个体格大的同学也松了口气。被5倍的力量扔到天上再无法落地，可不是闹着玩的，大家都记得敌联合第一次进攻USJ砂藤为给饭田争取脱离的时间所发挥出的力量；尾白甩了甩粗壮的尾巴，“小心，从你的脸色看来你好像不太舒服，还是休息一会吧。”

绿谷流着雨下般的汗同意了。他最怕给人带来麻烦，小时候就常因为各种他了解和不了解的缘故让人对他发脾气，排挤他，给他带来白眼；其中一个尤胜；但他现在已经知道那是为什么了，绿谷不再害怕了。他有些笑起来，在别人看着不平常的表情中转过头去看看他在哪里：小胜会是什么反应呢？大概可能依然毫不在意地无视于他。绿谷对此也十分高兴，最起码的，小胜不再用看霉变的东西的眼神盯着自己，像是他该被从他眼中喷上清洁剂擦去的那样。小胜的眼睛是扇完全透明的窗户，绿谷能得知他的一切表面情绪，但以前无法探知背后它的插播的规则。他是多想彻底搞清楚小胜啊，那会是他们的怨愤和互相憎恶的了结。

他很好找，然而绿谷发觉自己从未迫切而真心地这么寻找过他的目光，自己总是希望能逃避。只有小胜的视线在脸上烧起来时——不由得你不注意到，绿谷才会再一次躲开或者迎接而上。这次他的脸一点也没有疼，而也是他大胆地寻找的一个理由。小胜根本没看他——好极了！没有冷嘲，也没有没看到他摔下来的不屑，小胜触到他之后不快不慢地侧过身去，表情没有任何改变。他看起来冷静，平和，除了不习惯用展开的眉毛面对他，所以他又侧过了30度，把脸隐藏在张扬的头饰后。改天绿谷决定要请教他那是否是散热或者吸热片，用来调节他的体温的——出汗越恰当，个性越易于操纵，绿谷不禁再一次在心里称赞对方（他甚至还没问呢）的天赋和头脑，而这实际上让他有些可爱，搭配那些穿在身上精妙的设计和想法。

需要追踪的是自己不完全是小胜转身走开的原因，绿谷带着疑问，他暂停了跟叶隐的对打，透明人的缠斗让他已经出了不少汗，手套上噼啪作响着，他空放着小小的爆破朝另一边的条凳走过去，在与绿谷水平的线上坐下来。他的头有点低，平静到不太像他了的欣赏腿之间的地板。小胜怎么了？绿谷担心起来，他比自己恢复得还慢吗？身体哪儿还在阻碍着他生气勃勃地把所有匹配到的对手狠揍一顿。或是他的脑子中有什么和自己一样在阻碍。烦恼，绿谷还没曾见过他以温和的形式将它表现在众人面前，虽然只有自己在确实地关注着。

不——还有一个人也会付诸关心，绿谷心想自己怎么漏掉了，身为小胜的正牌朋友，切岛朝他毫无困难地靠近。他们说话——说了些什么？绿谷在竖起耳朵前只看到小胜对他抬头，不太耐烦却回应了一些话，切岛一只手叉起腰，慢慢弯下身，绿谷以为他在笑小胜除了对自己以外也有陷入苦战的时候，听到他说：“你有点发烧了。”

小胜？会生病？他没把这两样似乎没有关系的东西联系在一块过。小胜很强，什么会让他发烧呢？

“昨晚又没睡好吧？”切岛说道，绿谷觉得有道理，这些日子他也没怎么睡好。切岛住在小胜隔壁，他一定知道得很清楚。说不定小胜晚上踢墙了，他烦躁起来除了不能把自己的房间炸穿能做的很少。可怜的切岛，他应该替小胜去道个歉，每晚都发出动静的小胜很令人困扰，这是绝对的吧？

“要你管。”

啊，小胜……又来了。不接受任何好意。他觉得那是示弱，会让人看不起他。实际上不是那样的。没几个人有空一天到晚到处看不起人。B班的物间可能是个例外。大家只不过想跟你好好相处，特别是切岛，小胜这样会很伤他的心。切岛是自己认识的最无私又友善的同学，总是为他人着想，即使那是小胜也来者不拒。绿谷干着急地碎碎念，但是他比切岛的进度条还短，在处理小胜的经验上才开始起步；他的血条也没有切岛的长，一定，他甚至扛不住小胜突然丢在他脸上的一个爆炸——如果小胜现在还会这么对自己（那不好说。完全说不准）。

小胜没有甩头走开，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状况。

“你有没有退烧的什么药？我有退烧贴。”

“我不用杂鱼才用的东西。”小胜的眉毛有些上扬起来，眉心塌下去——状况变坏。“你为什么有这个？——这点小事，马上会从我身上滚没。”

“你要退烧它才会滚。”切岛的牙齿在这边都能让人感觉到亮度，“还是说你想让病越来越重。到时全班都会知道，就像上一次。有这个可能。你喜欢照顾被你感染的人吗？爆豪，你喜欢照顾人？”切岛笑嘻嘻地说。绿谷感到危险又微妙。

糟了，那件事想起来还真的很好玩。小胜的表情明显有变化。绿谷渐渐形成半张憋笑的脸。

“没——有。”

“我想你既然有这么多爱心，为什么不对自己的身体也爱惜一点呢？”

“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！你什么也……”

“哦我不知道，抱歉我一点也不知道，不过现在我知道了，所以怎么样，你会用那个退烧贴吗？可以来我房间我来帮你。”

“我不需要你帮。我不会，我不会用你的退烧贴。流鼻涕的小鬼才靠那个退烧。妈的！那太蠢了。”

“那你愿意喝热水吗？别再喝冰水提神了，对你的病只坏不好。”

小胜陷进回答不上直想发怒的自我僵持。

“来吧；你是不会见治愈女郎的，既然也不用退烧贴，让自己感觉舒服点，是可以的吧。”

小胜耸起来的肩膀过了几秒松下去。他不回答。

“我可受够了你继续每天早上起来对我吼，全怪你精神不好，现在再加上生病。就当为了我。”

小胜耸了耸肩。“谁让你出门前非要来敲门烦我。”

“我得知道你中午想吃什么啊。”

面罩下绿谷不知道他有没有产生一点窘迫的红晕，区别于运动和低烧的。“我没有让你帮我打包午餐。”

“当然没有，我应该那么做。”

好了，这下绿谷确信自己吃惊地看到小胜的耳朵变成红色。“去死。滚。”

切岛直起腰来，“等着。”他边笑边从练习场地走出去，绿谷想他应该跑出体育馆去了，回来的时候，他背上闪着太阳照射出的水光（而小胜等在那里，不知是病了还是别的什么，他真的并没有擅自离开），“这是什么？”小胜问道，绿谷几乎冲口而出帮切岛回答：一个保温壶！

“刚买的，里面是热水。”切岛骄傲地说道。

“我知道，你这个白痴。”但他把盖子旋开往里面凑近鼻孔。“真不敢相信你没有全装开水。”

“可以喝了。”

“我要给你……”绿谷的心有些紧张地砰砰跳了起来。小胜看了看水面，沉默。天啊，什么也别说出来，就只是……收下。绿谷莫名地为切岛的善举摇旗呐喊。你是值得的，别把朋友的心意当成一种商品交换，这次跟营救行动那回的夜视仪不一样。

在绿谷的请求被上天所听见时，他同时感谢小胜的难得大方的配合。“我喝了。”

“嗯？对啊。你请用吧。”切岛眯着的笑眼的睫毛上挂着一滴超微的汗珠。

他背着手站在小胜身前，默默地看着他把热水倒出来，这让刚奔跑过的切岛更热，但是他只是站在那里笑。绿谷的手爬上脸颊，食指和拇指卡在下巴上得出一个令人沉思也是他自己沉思的表情。好像他看和听到的这次小胜与别人的互动是那么自然而然的，小胜可以这样友好，忽略他的习惯用语。是因为对方是切岛，还是注意到的是自己，让他觉得跟小胜相处还会是艰难的一个问题呢？不管怎么说，绿谷有了一些信心。他可以跟小胜做朋友，只要他抓住某个诀窍，挡在他们之间最厚的那面隔阂已经倒塌，剩下一些能慢慢和轻轻凿开的薄冰，——他也许从中学习到什么，像切岛那样用热水把它们融化。

仍然，这是奇特而令他震悚的小胜的一面——他端着热水，允许满身大汗的切岛坐在他旁边大声说话和唉声叹气，不排除想引他发笑地讲些在小胜的词典里等于蠢话的话，他不仅没有赶走切岛，而且直到相泽老师巡视到附近后和他一起起来，在切岛对他伸出鼓励的拳头时，不计较任何意义地碰了一下。

绿谷羡慕小胜对其他人展示出的正常情感，他决定在持久战内也把它拿下，现在这是成为英雄的又一个不可或缺的目标了，就在超越小胜的那个位置旁边。废久终会靠自身的努力赢过和赢得小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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